“你不是从来不跟我一起睡觉的吗?现在这是干什么?
我不困呢,我还不想睡觉,你别非拉着我一起睡。你睡你的床我又不跟你抢,我今晚睡地板总可以吧。”
杭十七一直挣扎,让已经闭眼准备睡觉的敖梧有些烦躁地睁开眼睛,他把人翻过来,过近的距离让两个人唇间产生一次事故性剐蹭。
杭十七仿佛被按下消音键,蓝眼睛睁得滚圆,一瞬不瞬地瞪着敖梧。敖梧垂下眼睛,看自己不小心蹭过的柔软,试探一般,再次贴了上去。
起初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浅尝辄止。可当鼻尖嗅到杭十七身上散发出来的,甜香的味道,喉咙便觉干渴,动作逐渐失控。强势地用舌尖撬开蚌壳般紧闭的嘴,在温软的内部里搜刮起来。
“唔!”杭十七吓得僵住,平时活跃的大脑,这会儿像是载荷过重一般,运作得像老奶奶过马路一样迟缓,经过一个世纪的复杂的分析运算,终于得出了结论:敖梧是在亲他!
得出结论的杭十七努力思考到底是自己疯了还是敖梧疯了,但是敖梧堪称凶狠的吻让他大脑有些缺氧,没有办法顺利得出结论。
万幸,敖梧在一吻过后,没有继续攻城略地,只是占有欲十足地用手勾着杭十七的腰,陷入沉睡。
杭十七全身僵硬地躺了一会,感觉到腰间的力度逐渐松开,立刻连滚带爬地溜出帐篷。
敖镜全身裹着黑色的遮光长袍,潜伏在敖梧帐篷外。他是少数知道敖梧醉月严重的人。在庆典上他就一直小心注意这敖梧的状态,敖梧回到帐篷时,他已经带着几个心腹悄然守在这里。
敖梧平日里实力强大,警惕性强,刺杀他和找死无异。但醉月以后,却会陷入沉睡,天亮之前,打雷都叫不醒,必须仔细防守,防止任何人潜入。
敖镜没等到潜入的人,却看见杭十七从帐篷里慌里慌张地地跑了出来。
敖镜心里咯噔一声,他怎么把这茬忘了,老大现在有伴侣了,但是对方好像还不知道他醉月醉得很严重。他别是把人给吓着了吧。
敖镜赶忙出面,拦住杭十七,关心道:“你怎么了?”
杭十七抬起头,没有注意到敖镜奇怪的着装,满脑子都是刚刚敖梧亲他时候的混乱场景,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敖镜的胳膊:“怎么办怎么办,敖梧疯了!”
敖镜这时才看清杭十七的情况,只见他白皙的脸上晕起两团酡红,嘴唇微肿,泛着水光,衣服也有些凌乱,露出一片精致的锁骨。
敖镜别开眼,不敢再看,只能含糊劝道:“别慌,老大应该只是醉了”
“醉了?他今天没喝酒啊?”杭十七瞪着敖镜,一副我读书少你别骗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