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醉酒,是醉月。我们族中,有一部分人对月光格外敏感,在满月这一天,被月光照射,就容易产生类似醉酒的症状。”敖镜想起杭十七一只流落在外,或许不清楚这方面的知识,给他解释道。
说完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句:“这事对外是绝对保密的,你知道就好,绝对不要告诉任何人!”
“哦哦!原来这样啊。”杭十七点头保证:“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杭十七心里暗自盘算起来。关于敖梧一晚上的种种不正常,在杭十七这里都有了解释,他原来是醉了啊!杭十七又想起,有些人醉酒后,会忘了那段记忆,说不定敖梧醉月也会,那自己之前暴露身份说过的蠢话,不也就不担心被人发现了?
“那他明天起来,还会记得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杭十七满脸希冀地问。
“应该是不记得了。”敖镜想起敖梧每次庆典过后,第二天醒来,都会问自己前一天的情况。
“那可太好了!”杭十七整个人都好了,心也不慌了,脸也不红了,被亲的事情也跟着抛到脑后了。
“什么太好了?”敖镜不解地问,他以为杭十七问那个问题是因为刚刚杭十七被老大占了便宜,那按理说,老大记得今晚的事情,他明天才更好找老大讨公道,结果他竟然希望老大不记得这件事吗?难道杭十七对老大根本没有动心,老大还在单相思?
“没事,他就是说了几句胡话,这会儿已经睡着了。”杭十七半真半假地说。
敖镜一看就知道杭十七撒谎,但老大的感情自己也不好胡乱插手,便装傻没有追问。
“你一晚上都守在这里,不回去睡觉吗?”杭十七不太想回帐篷里,便倚着帐篷和敖镜聊天。
敖镜:“今晚是老大防备最薄弱的时候,我必须守着,防止有人心怀不轨。”
“最薄弱的时候?”杭十七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是了,敖梧醉了,对周围全无防备,连神志都是混乱的,如果要刺杀,确实是很容易得手。
杭十七猛地想起,自己不就是要来刺杀敖梧的那个“心怀不轨”之人?
而且他就住这里,敖镜在外面守夜,不会防备他,敖梧在里面沉睡,同样不会防备他。如果他要动手,敖梧几乎必死无疑。
这个念头一起,强烈的,想要执行任务的欲望就盖过了一切。杀了敖梧!杀了北境之王!杭十七心中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叫嚣。
“困了,我也回去睡了。”杭十七说着转身返回帐篷里。
敖镜奇怪地看了杭十七一眼,总觉得他说话的语气不如平时那样欢快有活力。有点别扭。
不过敖镜觉得应该是自己多虑了。一个人说话的语气会受到心情影响。杭十七或许只是被吓坏了,所以显得有点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