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瞧着文文弱弱天仙似的人儿,怎么一身铜臭味呢?你家阿兄需要攒老婆本,难道我不需要吗?谁还不是个男人啊!
接过银子,云瓷唇畔多了抹笑意:“小哥走好,一路顺风。”
车夫不想搭理她,奈何架不住小姑娘生得貌美,天大的火气坚持不了多久,红着眼跳上马车,跑得飞快。
丢银子事小,丢命是大。
他听得真真的,先前小姑娘还温声细语和丫鬟说杀人何需用刀呢!
将银子小心收进荷包,云瓷眼里带了点小得意。等见了阿兄,她得告诉他,他从边关送回来的每一分银子,她都没有乱花。
至于买命的那五两银子,今儿她高兴,暂时不想和那些山贼计较。过了生辰再说不迟。
念儿不是一天两天见小姐‘惜财如命’了,抬眸四顾,发现风凉镇怪热闹的,道路两旁五花八门,卖什么的都有。
“小姐,咱们要去见公子吗?”
云瓷摇头,看着微皱的衣袖皱了眉,“一路风尘仆仆,先去客栈,收拾好再去见阿兄。”
……
哗啦啦的水声,姜槐从浴桶探出头,修长的细腿支撑着身子跨出来,扯了衣服一层层裹好从屏风后走出。
敲门声响起。
打开门,簌簌端着药汤走进来,“阿槐,来喝药。”
知道簌簌是花魁的人很多,知道她是医者的屈指可数。
于姜槐而言,簌簌是美人,亦是恩人。
战场九死一生,她能活着回来,一小半靠毅力求生,剩下的全靠了簌簌妙手回春把她从死地救出来。
大恩不言谢,姜槐冲她展颜一笑,再看那黑乎乎的药汤子,想也没想一股脑喝进肚子,喝到最后有点撑。
簌簌目光始终没从她身上移开,“刚才小兵来报,在清凉山附近发现云小姐踪影,所料不差,这会人已经到了。”
姜槐呲着口小白牙:“阿瓷也是个心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