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簌簌手里接过锦帕在唇角压了压,她面色微变:“阿瓷不会是来和我算账的吧?这丫头在禹州城待着不好吗,偏要来风凉镇,幸亏路上没出事,要不然,她……”
姜槐猛地闭了嘴,想到一个更可怕的可能:“祛疤的药膏还有没有?多给我涂点,万一被她瞧见,又要哭。”
她撑着下巴,轻轻笑了起来:“你知道吗?我这会都怀疑她巴巴跑过来,是来数我身上有多少处伤的。”
簌簌哭笑不得,嗔怪道:“瞧你,哪还有半点做兄长的样子。”
姜槐苦着一张脸,“谁让她是阿瓷呢,阿瓷生得那么好,我哪儿忍心看她哭。”
“哦,那我生得就不好看了?”
簌簌大美人不安分地眨眨眼,眨地姜槐心惊肉跳。
她捂着心口,难得由着性子打趣道:“簌簌,你这是在对我使美人计吗?把我迷晕了好趁火打劫对不对?”
“乱讲。”簌簌轻轻给了她肩头一下。
打完以后便觉这肩膀太过瘦削,心疼起来,“天天滋补汤喝着,怎么也不见长肉?脸上也没多少血色。”
“能活着从尸山血海爬出来已是老天眷顾,况且,我有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姜槐说得理直气壮。片刻,犹豫道:“要不……再端碗人参鸡汤来?你说我脸上没血色,那会不会吓到阿瓷?不行,不能吓到她。簌簌,把你胭脂拿来借我涂涂。”
“……”簌簌没再理她,末了仍旧心气不顺,咬牙:“你对阿瓷妹妹未免好过头了吧?”
“那是,我对她不好,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得簌簌当即转身,“为什么?为什么你对她不好,要遭天打雷劈?”
姜槐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喃喃道:“不为什么啊,阿瓷是我妹妹,是我一手养大的。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怎么可能对她不好?阿瓷生得可爱,你见了也会喜欢的。”
“有多可爱?”簌簌上前坐到对面,指腹搭在她手腕,专心诊脉。
“这话你让我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