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槐支楞着耳朵去听。
“罢了。”云瓷捏着白玉小茶杯,因为太过用力,指节开始泛白。到底是脸皮薄的女儿家,那些话,终究问不出。
是问不出,还是不敢问?
她气息微沉,如水的眸子荡开波澜,轻声道:“你既认准了苏姐姐,便不要辜负她吧。女儿家在世上本就不易,你…可不要负她……”她并不希望阿兄做那薄情寡义的儿郎。
“阿瓷要说的便是这些?”
姜槐宠溺地伸手摸她的长发:“放宽心。”
阿瓷不知她与簌簌的关系,她与簌簌,何来辜负?簌簌甘做她身前盾牌,姜槐能给的不多,但只要簌簌想要的,她都会努力去给。
“是,我要说的便是这些。”
云瓷逼着自己不去心软,揉揉发胀的太阳穴,语气淡然:“阿兄且去忙吧,我想静静。”
还没哄好吗?
姜槐担忧的看着她:“阿瓷,你怎么了?”
“我无事。”云瓷松开咬紧的唇瓣,略显苍白的唇留下浅浅的牙印子,她哀求道:“阿兄,你让我静静,成吗?”
姜槐心猛地一沉,她从未见过云瓷这般模样。向来都是阿瓷围着她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赶她走。
这是…被嫌弃了吗?
“成。”她心里闷闷的,发出的声音也没了素日清亮。踏过那道门,烦躁涌上心头,惊觉阿瓷长大了。
她竟猜不透小姑娘此刻在想什么。
唉。叹息在风中散开。
本以为看不到阿兄心里会平静些,可阿兄当真走开,云瓷心里又憋屈地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