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姜槐牵着她手:“你呀你,真拿你没办法。”
边说边往房间走,等推开那扇门,又是一愣。里面的摆设,还和她走前一模一样。
看着屋里熟悉的布局,透过这些想到三年前她和阿瓷相依为命的每一天。十四岁的阿瓷,天生美人胚子,总爱抱着她不撒手,醒来便喊阿兄,会在夜里偷偷为她盖被子,会在得知她欲从军时,连夜赶制新衣。
云瓷熟稔地从衣柜取出锦衣,眉眼弯弯:“阿兄,你穿给我看好不好?你说过的。”
姜槐宽慰的拍拍她的手背,拿了衣服往屏风处走。
云瓷不敢多看,急急背过身,心道:阿兄还真不避嫌。阿兄不想和她避嫌,念头涌上来,脸皮一阵发热。
须臾,姜槐玉树临风地在她面前站定,问:“好不好看?”
云瓷回眸转身,看呆了。
她就知道阿兄这样穿会更好看,当时她缝制衣服的时候试着幻想过阿兄露出锁骨的样子,几年的时间,阿兄长成了比她想象中更完美的模样——清冽,性感,无辜,却致命。
“阿兄今天就穿这身吧,看不够。”
“行。”姜槐摸着衣袖柔软的料子,勾唇浅笑:“阿瓷再给我做件里衣吧,之前那件染了血,穿不得了。”
“好啊,我再给阿兄做几套常服。”
云瓷笑了笑,“其实阿兄不在的那些年,我给阿兄做了很多衣服,都在衣柜放着呢,阿兄睡前可以试试,应该能有几件合适的。我不知阿兄何时归,闲来无事,各种尺寸都试着做了遍。”
姜槐无声看她,怔了怔,抬脚走到衣柜前,柜门打开果然见里面堆放着整整齐齐的衣衫——外袍、里衣、内衫,甚至还有鞋袜,应有尽有。
盯着那厚厚的几摞衣裳,姜槐仿佛看到阿瓷坐在烛光下细心缝制衣服的孤单身影,她蓦地酸涩:“阿瓷,我是不是回来晚了?”
“不晚。”
云瓷害羞的笑,“阿兄只要平安回来,什么时候都不晚,我不怕等。”
她微微一顿,望向姜槐:“我只怕等不到你。”
姜槐喉咙一哽,“把手伸出来。”
知道她要做什么,云瓷顺从地摊开掌心:“阿兄,没有留下茧子,我手保养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