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扬眉一笑:“是啊,你们可是不服?”
“……”
练武场鸦雀无声。
姜槐手上拨弄着茶盖,慢饮一口,眯着眼睛惬意道:“继续,愣着做什么?是要挨罚吗?”
站在人群里看着明目张胆使坏的姜槐,宣陵心里也跟着开心。
她希望阿秀过得好,希望她能早早从被生母抛弃的阴影里走出来。这样就很好,会开玩笑,会享受生活。
许是她目光过于温和专注,姜槐从氤氲的茶香里抬起头,宣陵躲避不及,正巧与她对视。
四目相对,姜槐轻咦一声。家里有个小醋罐子,她牢记阿瓷的嘱咐不随随便便盯着旁的小姑娘,可眼前这个眉目干净一脸无辜的姑娘……
基于之前有赵秋容的前车之鉴,姜槐不敢大意,从藤椅站起身:“你,跟我来。”
“我?”宣陵眨眨眼,开始装糊涂。
“是,就是你,过来。”
太傅家的少女嫉妒羡慕地看着宣陵。
猛地成为众矢之的,宣陵顶着炽热交杂的视线走向她。心里一阵打鼓,好担心被识破。
难得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若惹恼了阿秀……宣陵提起十二分精神,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走到梅树下,清风裹着梅香,姜槐手扶腰带,手刚要抬起来,迟疑放下。
她问:“多大了?”
“十七。”
“家住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