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之声再也没了动静,就像放下了最后的任务,已经如释重负,可以安心地回归了。
至于谜之声到底回没回,埃利克当然不会知道。
“……跑了?啧!”
果然还是觉得简直莫名其妙。
过去的“他”也是,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令人无语的笨蛋吗?死了就死了,偏偏还要遗留如此之多的破篓子,给未来的自己添麻烦!
眼前的这个,就是显而易见的破篓子之一。
或者换个说法。
这是过去的“他”极其不负责任地抛之不管,所以只有现在的这个倒霉的他撞见,似·乎要皱着眉毛解决的——这叫什么?这……怎么说得出口!
一时之间,某些不该他知道但出于各种原因还是被污染了的无意义信息全部沸腾,在脑中迅速飞闪而过。
埃利克因此想起了,他(被某面不改色的秃头披风侠带着)闲得无聊时翻过几下的杂志。
批注,更详细的描述的八卦情感类杂志。
那本被他翻了几下就感觉眼睛发疼迅速丢掉的杂志,竟在此时生出了最后的存在感。
“……”
“叫什么,这叫什么。孽缘,还是感情债——等等,不就是最后这个说法吗?!”
简直可怕。
如此可怖的压力,对(至少外表)还是个少年的埃利克来说,未免也太沉重了。
这还是埃利克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过去,竟还存在着这么复杂的部分。
他的脸隐约有点发黑,牙关紧咬,咯噔咯噔的声音响个不停。
视线再转回来,瞪着占据了满墙壁的墓画,那双金眼若是没有冷到凝固,就是快要冒火了。
——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