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看上几遍,即使不知当年的真相,埃利克的第一反应还是这个,非常地干脆。
他感觉牙齿在发酸,越看越酸。
可能是打击着实有些大了,脑袋还有些晕——也可能是被气的。
就单做欣赏的艺术而言,此处的墓画必然可以被尊为当世最华美的艺术品。
那个时代的描绘都是这样,人物的小人稍有抽象,但完全看得出来各自的特点,背景更是华丽,没有一处不精致。
这是埃利克这般缺乏艺术细胞,没多少欣赏水平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优美动人。
可埃利克又完全不觉得优美了。
他的牙齿更酸,热血往头上涌,挂着青筋的眉角一跳一跳,正是一副忍无可忍马上就要被气死了的表情。
“把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砸了算了!”
完全是胡编乱造,留在这儿要是被别人发现,也会让他名誉受损……好吧,如果不是知道的话,应该完全看不出来画上有一个小人是“他”。
埃利克还是很生气。
好好的失忆人士冷不防发现,曾经的自己感情经历尤其坎坷复杂,还有种种遗留问题。任谁摊上这种事会不气呢?
把墓画通通砸碎一遍,让其面目全非,应当是最解气也最能了却后患的做法。
埃利克也真的打算这么做了。
要解决可以说相当简单,他只要把这一面墙冻结,变作冰块,再随意一粉碎,流传几千年下来的墓画就会随冰一同破裂,消失得分外彻底。
他似是随意地把手放在了墙面上。
掌心所得到的触感有些粗糙,毕竟数千年下来,墙体早有朽化,突出了不少零碎的颗粒。
把令他不喜的墓画摧毁,只需要一瞬间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