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2)

人有三魂七魄,仙神也是如此,且魂魄的气息也是相同的,他清楚的感觉到寒寂的魂魄与单封的魂魄气息相似。

他不相信这是巧合。

但他相信,她是真的没有心。

月老宫中,相思树下,他的那份执着,她根本就不配拥有。

孟如意下巴被捏的生疼,她推着他:“既然你也厌恶我,那散了不是正好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是伤心。

她也曾卑微的喜欢过他啊,即便是六年过去,即便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可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会梦见那个高冷的少年,独自一人时,也会想起红烛前三拜,可终究都敌不过一个“门当户对”。

而且,他刚才也承认了,若不是为了阿元,她根本不可能站在他面前,所以,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好,正好。”他终于松开手,居高临下将宁远的那本书赛进她手里:“那你就努力一些,早点把孩子生了离开。”

砰的一声,他重重摔门而去。

而她,无力的坐下,许久之后才翻开手里的书。

和宁折一样,她看到第一页时也吓了一跳,但又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注释中看到了宁远对这件事付出的心血,于是也抛开那些世俗的想法,一页一页的查看起来。

读完整本后,她发现宁远提到的最多的有三点,一是至阴之时,一时药丸辅助,一是女子上位。

前两个她还好理解,可最后一点,为什么一定是要女子主导这件事。

虽说这一点以前在无定山门时也常与宁折做过,可现在,两人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叫她如何……主导的下去。

晚上的时候,钧天殿送来了无数的绫罗绸缎和奇珍异宝并无数丹药,显然是宁折已经告诉他们她已经答应了。

宁好也专门前来送了她一柄极珍贵的玉如意,只是她虽笑着的,但孟如意却觉得她好像有心事。

宁远也在晚些时候来了,送来了书中所写的那些丹药,眼睛里写满了真诚的期待,他可能是这件事中目的最单纯的一个了。

“后天就是月缺之时,你们做好准备,一连十五日,坚持住。”他对两人说道,但说完却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瞧我都说了什么,小别胜新婚,不能用坚持,应该用享受才对。”--他本来是想说个笑话,可是说出来谁都没笑,只好尴尬的离开。

阿元也听到了一些消息,高兴的爬到孟如意的腿上:“娘亲,你是要给我生一个妹妹了吗?”

--孟如意虽然现在心里还是难过,但对于阿元,她还是温柔回道:“是啊,你想不想要一个妹妹?”

阿元开心的点着头:“想,等妹妹生下来,我要天天抱妹妹,和妹妹一起玩,把我的老虎布偶也给妹妹。”

因为孩子的笑声,沉闷的气氛终于有了一丝缓解。

“那要是弟弟怎么办?”宁折将阿元抱到腿上,剥了一个灵鸟的蛋喂到阿元嘴边。

阿元阿呜一口吞下:“要是弟弟,我就不抱着他了,男孩子应该自己走路,但我会保护他。”

宁折的心头终于有了一丝热度:“那你要记住你的话啊,因为不管是弟弟妹妹,都是因为你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阿元还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嗯,我会的,不过叔叔,弟弟妹妹要从哪里来啊?我又是从哪里来的啊?”

这个让天下所有父母都为难的问题,也成功的让两人有些伤脑筋。

“你是从你娘亲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宁折只好这样敷衍的解释。

然而阿元依旧好奇:“那是谁放进我娘亲的肚子呢?”

孟如意无奈只好将他抱起:“不早了,睡觉的时辰到了。”

“哦,那我要叔叔陪着我睡。”阿元伸出小手拉着宁折的胳膊。

宁折一言不发的将阿元从她怀里抱过来,直接带着阿元离开,而阿元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再依赖她,似乎,他已经不需要母亲了。

看着父子两人进入房间的背影,不知怎么,她的心里突然就有些空落落的。

睡到半夜,她又做梦了,梦见自己站在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曼陀罗花海里,那些紫白色的花中,有一朵黑色的最为醒目,它,黑暗,高贵又神秘。

突然,一支花枝伸了过来,柔软的将她卷起,向那朵黑色的曼陀罗送去。

她忽然就害怕了,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可那黑色的曼陀罗突然变大,一口将她吞了下去。

“啊。”她惊吓中醒过来,下意识的捂住狂跳的心口,可为什么房间里有一股浓重的酒味?

她一扭头就看见坐在床边的宁折,虽然房间里没有点灯光线黑暗,可她依旧能看到他脸上那冰冷的神色。

“你喝酒了?”她不安的问道。

“嗯,喝了一点。”他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喝了一点点。

“我去给你倒点水。”她原本想说你出去吧,可她觉得这样说会出事,索性自己找借口出去。

可她刚起身就被他按了回去,然后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吻了上去,不轻柔,但也不粗暴,唇对着唇,舌缠着舌,像是冬日里的霜降压住了草木,又像寒风中的枯叶落在了火中。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不知轻重,而且若是现在怀上了,恐怕又要生出一个阿元那样的孩子来,于是用力的反抗他。

可他只一只手就让她动弹不得。--但也仅仅如此,他没有继续别的动作,只是亲吻着,辗转反复,万般缱绻,没有欲,只有一丝又一丝的说不明道不清的情。

有些事,真的是醉了的时候,才敢去做。

她不再挣扎了,虽然不明白他现在是怎么了,但她能感觉到他不是来强迫她的。

这样的亲吻,即便两人最热烈的时候都没有过的,但却比最热烈的时候更加的深情。

“你怎么了?”她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不愿回答,只是无声的再次堵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