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婆婆嘛!”云晟道,“尽管放心。”
“放个鬼的心!”余渊内心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颇不爽地道,“成天依赖那个唤灵,一点长进都没有!”
说罢直接御空而行离开,显然气得不轻,留祁云晟在原地发蒙。
这是……怎么了?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在与自己交流的时候,鲛人皇的性情一直都这么阴晴不定,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戳到他的怒点。
虽然对于鲛人皇的刚才的火气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祁云晟还是转身回无归岛了。
余渊立在空中,看着那人远去的声音,面色不虞。
海岛的另一边也有了些许的动静。
几名鲛人恭恭敬敬地上岸,而后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下一刻,突如其来的压力袭来,将他们所有人都压制在地面上,连抬头的力气都仿佛要失去。
“尊上!”
前排的鲛人高声呼道,“是……是属下!”
他高高扬起手,将手中的令牌展示给余渊看。
余渊从空中落下,冷冷地看着这几名撞枪口的鲛人。
压力减缓,几人纷纷起身恭敬地行礼。“属下前来递交海宫诸事。”
余渊也没说什么,摆摆手,示意他们把东西放下就可以离开了。
前头的鲛人是余渊上任以来的近侍,名为辰宇山,是余渊亲手提拔,不牵扯任何派系争端的存在——这是一直以来的惯例了,只有完全忠诚于海宫的人,才有资格成为近侍,在离鲛人皇最近的位置为其分忧——也是鲛人皇的代言人。
在鲛人皇不在海宫的时候,近侍便要接管海宫上下,令牌在手有如鲛人皇亲临。
近侍们领命,其他人已经准备离开,只剩辰宇山欲言又止,“尊上,属下斗胆,有一事相问。”
余渊闻言,眼神落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