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神,就像是在睥睨着什么,即便是忠心的近侍,在他的眼里地位也不过如此。
但辰宇山知道,这已经是鲛人皇能给他们的最大优待了。
“说。”
他似乎是没多少耐心,想要快些把人赶回去继续干活。
“敢问尊上……您是打算日后在这海岛上暂居,还是长居?”辰宇山道,“若是长居,恐怕……”
“我想做什么,难道还得问过你们的意见?”余渊挑眉,方才从祁云晟那儿招来的火气,此时完全发泄了出来,“无垠海的鲛人皇是我,而不是那座传承了不知道多久的破旧宫殿。”
“……”
大概也只有鲛人皇,才敢称呼那繁华的海宫为“破旧宫殿”。不过这也符合鲛人皇一直以来的性格。
“属下明白了,只是,尊上若是要在此处长居,请务必让我们前来接手内务。”辰宇山道,“让鲛人皇独自一人居住在海岛上,这不符合海宫的规矩!”
“规矩?我说的话便是规矩。”余渊哼声道,“如果是无事,直接退下罢!趁我现在不想见血!”
尊上的心情非常糟糕。
包括辰宇山在内的几名鲛人都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明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后便推了推辰宇山。
辰宇山得到暗示,立时道,“尊上息怒,我们无意冒犯。只是我们觉得,鲛人皇的领域,需要近侍队来负责周围的警戒和完善。”
事实上在上岸后发现岛上一点阵法都没有的时候,他们就明白了大致的情况。如果真的放鲛人皇一人在这里生活,他永远想不起来布置其他的措施来提升属于鲛人皇的威严。
这可是万万不可的。鲛人皇是无垠海的王者,怎么能一点随侍和气场都没有!
他们也清楚,这是因为鲛人皇的绝对自信——他绝对没有对这座海岛上心,只是寻个落脚点罢了。
出于多年辅佐鲛人皇的经验,辰宇山顶住了鲛人皇身上那强大的压迫感,坚持道,“尊上,这座海岛需要一些布置,来体现您鲛人皇的身份。不然不就和随处可见的海岛一样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