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为名除害!
一边和众学子商讨计划,一边心里飞速转了起来。
顾甄看天色黑下来,沈瑜也不见回来,想起何玉蓉放的狠话,她叫来红梅交代了几句,自己则准备小憩一会。
红梅回来的时候,正好顾甄小睡刚醒。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一说,顾甄眼睛冒起了怒火。
看不出来,这宝草堂原来是怎么个污秽不堪的东西,她顾甄就不能轻易饶过它。
主仆两人吃着小点心,说着明天的计划。
顾甄走了之后,孙婧仪打开了那副画。
刚打开,满画卷褐色为基调的岩石、黑褐色的参天大树犹如活物一般沉重地扑面而来。
孙婧仪腿软了好几息,才堪堪站稳。
看惯了五颜六色百花千鸟的闺中女子,突然被如此逼人的暗色系冲击,差点惊吓得站不住。
孙婧仪匆忙带着画见了祖父,又被祖父带到了孙老太医那里。
孙老太医也颇为讶异,他活了近百岁,也都没见过如此逼真的画卷。
岩石仿佛下一刻就要松动落在头顶的陡峭岩壁,枝干如同钢铁般坚硬的苍褐色松柏。
“婧仪,你要好好善待顾娘子的一番苦心,”老太医一脸郑重,“她希望你像岩石一样坚毅,像青松一样傲骨峥嵘,像咏松一样历寒不衰,四季长青,好好保管这幅画。且今日一番混乱尚未好好感谢,明日一早你们父女两先去过顾娘子再行上山拜见你母亲吧!”
孙婧仪抱着那幅画,哭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天一亮,就和父亲去了沈宅。
顾甄正在打拳,一身单衣湿透,听见孙婧仪来访,看看刚升起的日头,有些奇怪。
听闻来意,顾甄随意擦去额头的汗水,无所谓摆摆手,“喜欢那副画就好!”
父子两离去的时候都甚为奇怪。
听家里说起过,这顾娘子害喜严重,连孙家连续开了两个方子都没用,还是孙老太医亲自出手,才有了效果。
可奇怪的是,孙老太医除了让人干活吃点心,什么方子都没有开。
可如今这样子,别说是害喜了,脸色红润,气血旺盛,一看就是养得不错。
孙婧仪的父亲心中叹息,奇人异事还真不少。
父女两到了山脚下,刚要下轿子往山上的庙宇而去,却听见前面人声喧哗。
家丁来报,一刻钟前,这通往山上的唯一一座石桥塌了,那时桥上一对母子落入水中,幸好有人相救,才在这大冬天的幸免于难,但一场风寒,是决计逃不过去的。那儿子还好,那母亲若是一场严重的风寒受不住去了,也是极有可能。
嘶——
孙婧仪父女相视一眼,均倒吸一口凉气。
若不是老太医嘱咐先拜谢顾娘子,这落入水中之人,就是他们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