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言简意赅对封如故道:“义父,腰垫。”
常伯宁见封如故突发高烧,也顾不得再与如一争抢谁来为他喂药,将怀中软枕递来,替他将腰身垫高。
而如一便自然地端起药碗,并着一小碟盐渍梅子,喂封如故吃药。
药碗是玉石做的,药盛了温温的一小碗,托在手里,也不是很烫口,每喂上一勺药,如一都严格按照常伯宁的指示,喂他一颗梅子解苦,并拿小勺子轻轻刮他唇角,免得药液流出。
常伯宁立在床侧,嘴唇轻抿,关切道:“如故,你身上……无恙吧?”
他之所以听说剑川里有人与那幕后黑手唐刀客沆瀣一气,便急急赶来,就是担心封如故会被迫与人动手,触动七花印。
几日前,他才刚刚替如故修补过一次,七花印的状态还未能稳固,若是在短时间内如故再度催动灵气,下次花开的速度只会更快、更加不可收拾。
封如故将常伯宁担忧的脸看在眼里,藏在被子下的指尖绕到身后,不着痕迹地轻轻摩挲着后腰的花开处。
他抬眼专注望向为他喂药的如一,注目片刻,便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轻松笑道:“没事儿,我刚掉下去,落久就扔了箜篌弦下来。”
这意思很明确:我并未动用灵力,师兄请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