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不客气道:“是啊,你弄得我疼死了。”
如一:“……”
他沉默片刻,既未羞恼,也未否定,只是略低了头,耳廓通红,反倒叫封如故产生了自己在欺负小孩儿的错觉。
一旁听了半天的海净,简直难以想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张脸生生涨成了苹果色,默默从椅子上出溜下来,讷讷喊了声“云中君”,又说了声“小僧”,接下来是一个字也挤不出了。
他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似的,逃也似的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封如故只瞧见了如一,却忘了海净还在屋内。见自己一通胡说八道,把小辈臊成了一只小小脱兔,他自知惹祸,冲如一吐了吐舌头,不知是不好意思了,还是在得意这无心而成的恶作剧。
如一见他掌心缠有纱布,眉心微凝:“手是如何了?”
封如故以为他在说自己腕上的淤青,继续花言巧语:“握得疼着呢。”
见如一眉心仍是皱着,封如故一低头,才看见自己方才一手炮制的杰作。
封如故晃一晃手掌:“啊。这个不是你弄的,就不找你讨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