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无一例外地慌了神,疟疾似的打着抖,看向封如故:“封,封道君……”
封如故眯着眼,低头看着地面上一块小小的石头:“收声。”
“可他——”
“丁酉想要看到什么,你们心知肚明。”封如故道,“杀鸡,无外乎是儆猴。愿做那猴子的,尽管摆出一脸衰相给人瞧吧。”
在座弟子都还有几分少年的心气,即使心中惧怕,听到此话,他们一个个也都强撑出了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
无人注意到,封如故攥紧了拳头,指甲怕冷似的藏进了掌心,发力攥紧。
与他们不同,他双手被缚,无法堵住耳朵,那惨呼声,清清楚楚,一声不落,全被他听入耳中
半个时辰后,丁酉去而复返,扔了一架骨架回来。
叫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骨架竟还活着。
他血肉模糊地呻·吟,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弱,像是只被拔光了毛、又切断了喙的小鸟,除了一把嗓子,周身上下再无一处东西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