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在房中进进出出多次,早吵醒了海净。
借着屋内灯火,海净发现,自家小师叔脸上泛着不自在的薄红。
……但房中算不得很热啊。
海净入寺后,受的教育便是不能以外相扰心,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家小师叔皮相绝顶,好得完全不像个出家人,面红耳赤起来时,脸上桃色生春,倒是比冷冽如雪时添了几分生动之气。
海净想,他大概是在生气了。
于是,他卷着被子从床上坐起,宽慰他道:“小师叔,莫要再想那人了。”
如一不想满腹心事会被一个小辈戳中,惊羞之际,矢口否认:“我何曾在想他?”
海净看样子有些生气:“他不值得小师叔为之伤神。”
如一却有些不高兴了:“他值不值得,你尚无权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