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耐不住,死死抓住了如一的长发,全身一齐发抖,踝骨上的红线金铃丁丁作响。
如一不喊疼,亦不躲闪,目光清正地抬目望他,仿佛他做此事,是全然出于敬慕,只是眼睛蒙蒙地出了雾,将视线中的封如故衬作了云中仙君。
如一搭在自己膝上的手攥得骨节劈啪作响,是个极力克制魔心的模样。
他心中反复默念着封如故的名字,可理智犹存,知道眼前人是他的义父,他应当尊他,敬他,让他惬意舒心。
荷叶终是倾斜了,一股清露线似的流入水中,只留下些许衾斑,似竹藓留痕,其余,尽被鱼儿吞下。
如一生得圣洁冷情,单指抹去嘴角一点痕迹,低头认错:“义父,是我冒犯。”
封如故蜷在床上,被欺负得说不出话来。
如一也不知他是否生气,一时忐忑,道:“明日还要造访清凉谷,义父在此睡吧,我去外间……”
话音未落,他的袖子被人一把扯住,撒娇示弱似的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