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之嚣张,态度之得意,简直让人想把他裤子剥了按在腿上打一顿。
孩子皮痒该挨收拾了,但现在还打不了。谈恪先在心里给他记上了这笔账,然后才状似不经意地虚弱地抬起手,闷哼一声。
谢栗一看,他手上扎过针的地方正一点一点地沿着针孔往外冒血,已经在针眼附近积了一小滩。
谢栗慌慌张张地跳起来在床头抽了张纸,然后爬到床上给谈恪按住:“怎么还在流血,你自己都不按着吗?”
一点没考虑过过去了这么久还在流血的不科学性。
谈恪另一只闲着的手趁机作乱拽了谢栗一把,谢栗重心不稳,就被拽倒躺在床上了。
谢栗怒目瞪着谈恪:“你干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谈恪的半边身体已经压了上来,一身肌肉死沉死沉,唇舌的热度惊人,推都推不开。
他的下巴被捏住,两肩被牢牢固定着,一只手被谈恪捉住,只剩另一只自由的手还压着谈恪没有凝血的伤口上,简直任人鱼肉。
谢栗被吻得难以呼吸,死也不张嘴,任由谈恪炙热得鼻息喷在他脸上,几乎要在他脸上烫出水泡来。
到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口水和眼泪趁势糊了谈恪一脸,口齿不清地连推带打:“你松开,你快点松开我,你不要亲我。”
谈恪叫他哭懵了,手一松,谢栗趁机连滚带爬地起来蹿到床尾,眼角挂着泪,一副刚被恶霸欺凌过的小媳妇样:“你要干什么?”
谈恪无奈:“我就是亲亲你,你才是要干什么?”
谢栗根本不信,吸着鼻子:“骗人!那你那个是什么!我感觉到了!”
谈恪一脸无辜:“这不正常吗?没反应就不正常了。你以前没有过?那你是不是也想对我做什么?”
谢栗竟然难以反驳,过了好几秒才一点底气都没有地回嘴:“那我们那时候又没有吵架。”
这回轮到谈恪没话说了。
突然他按着胸口开始咳嗽,咳得天崩地裂,两颊咳得发红,好像下一秒就要从嘴里吐出个肺了。
谢栗看得心惊肉跳。
谈恪咳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捂着胸口喘气,一面朝谢栗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