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栗犹豫又警惕地看着他,生怕再被拖过去亲一顿。
谈恪无奈地开口,声音沙哑:“你过来坐,离我近点,我不动你。”
谢栗满脸写着不相信。
谈恪叹口气:“我要说话不算话,以后你干什么我都不管了。”
谢栗飞快地拿出手机:“等等你再说一遍,让我录下来。”
不平等条约握在手里,谢栗终于美了,乐颠颠地爬过去,一边抽了张纸给自己擦鼻子一边说:“我是听说你打针要人看着我才过来的,现在你也打完了,我要回学校了。”
当代谢世美,莫得情义。
谈恪难以置信:“你就不怕走了以后我在家里昏倒?”
谢栗满不在乎:“你昏不过去,刚才亲我的时候不是劲儿挺大的吗?”
他被按着亲了一顿,智商回笼,立刻看穿了这场拿牙龈出血当内出血的惊天骗局。
谈恪病是病了,但有没有病到要昏倒的地步,就只能自由心证了。
反正昏倒后刚清醒的人是不大可能有劲儿按着一个男青年强吻的。
眼看是哄不住谢栗了,谈恪只好挂起白旗:“栗栗,你别走,咱们好好谈谈,行吗?”
谢栗已经跳下床走到门口,听到这话,手抓着门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拉:“你不是不想跟我谈吗?”
谈恪拉开薄被坐起来,靠在床头低眉垂眼,在昏暗的室内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消沉。
他的声音有点沙沙的:“那是我错了,现在想和你谈谈,还来得及吗?”
谈恪日常里强势霸道说一不二,好像永远不会犯错。这会突然低眉顺眼地认错,反而让谢栗有一点点心酸的感觉。
谢栗抬脚走过去,重新在床边坐下:“那你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