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申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扫了眼客厅,没有看到人,他看到其中一个房间亮着灯,走了过去。
他站在书房门口,里面的人没有察觉到他,安静地坐在桌前,就着一盏台灯正在翻动着书页,她的坐姿端正,侧颜在温暖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秀美静好,让人不忍心去打扰这样一幅美好的画面。
时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进去,书房铺着地毯,他走进来没发出声音。
温瑞没发现有人靠近,直到一道低润的嗓音传入耳中:“在看什么?”
四周的环境有些昏暗,只有桌面亮着灯,冷不丁听到有人说话,温瑞吓了一跳,她抬起头来,后脑就碰到身后人结实的手臂,时申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撑着台面,这样的姿势等于将她圈在了怀里。
他贴得很近,温瑞转过头,鼻子贴着他上身的衣服布料擦过,闻到了一阵他身上沐浴后的清淡香气,她一怔,脸颊似乎被这阵清香熏得有了些热意,她别开脑袋,身体往前倾了一点,和他拉开距离:“你怎么走路没声音?”
时申松开撑着桌面的手,直起身子,另一只手仍旧搭在椅背上:“是你看得太专注了。”
话落,他低下眼眸,看到她稍显僵硬的背脊,他眼神一敛,将另一只手也放下来,转身环视起书房的布局,这里的空间也挺小的,靠近窗户的墙面上摆着书桌书柜,门边就摆着一张沙发床。
时申:“我今晚就睡这?”
“嗯。”温瑞点头。
身后的压迫感消失,温瑞在心底轻轻地松了口气,她站起来,看到时申换上了那件黑色长袖,衣服对他来说有些太小了,衣摆和衣袖那里都短了一截,但好在并不影响。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温瑞问:“怎么不把头发擦干?”
时申走到沙发床前,答道:“毛巾湿了。”
温瑞去给他找了条干毛巾,然后把吹风筒也一并拿给了他:“快把头发吹干。”
“哦。”
温瑞拿了换洗的睡衣去浴室洗澡,她出来的时候时申已经吹干了头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手机,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快三点了。
“怎么还不睡?”温瑞问。
时申抬起头来,温瑞已经换上了一条宽松舒适的睡裙,她将头发挽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秀美的脖颈和细腻如玉的锁骨,整个人像出水芙蓉般秀丽温婉,冰清玉洁。
时申凝视着她,唇边勾起一道轻漫的弧度:“等你啊。”
温瑞看了他一眼:“不用等我了,你去睡吧。”
“刚在车上睡了会儿,还不困。”
他这么说,温瑞也没管他了,她去浴室把衣服收拾了一下。
时申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刚才她从浴室出来的那一幕,他眉心一跳,只觉得心痒难耐,他拿起随手搁在一旁的烟和打火机,到阳台去抽烟了。
外面的夜色寂寥,时申靠着护栏,目光幽深地望着深陷在安静昏暗中的老城区,刚才看到温瑞之后,心里产生的那阵强烈的悸动在这样幽静的夜色中无处躲藏,如何也压不下去。
他在心里低骂了自己一声,有些自嘲地笑了。
五年了,怎么越发的没有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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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瑞出来的时候,客厅里没了时申的影子,她去书房、厨房和卧室都看了一圈,最后在阳台找到了人。
时申靠在护栏上,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模糊了英俊的脸庞,有些淡漠,有些颓靡,像只在黑夜中潜伏的高贵神秘的狮子。
温瑞觉得此时的他似乎整个人都陷在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里面。
她静了一会儿,刚想转身离开,时申忽然开口喊住她。
“温瑞。”
“问你个问题。”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眸色像浸了深沉的黑夜,他低声开口,声音像含了烟沙,有些低沉沙哑。
“你这几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