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2)

美色动人 阿扶光 2455 字 1天前

第85章 新一计(二)     戚婵翌日比平日……

戚婵翌日比平日醒来的晚一点, 接下来小半个月,李玄瑾隔两三日就会来一次,不过做完就走, 过程中一句话都不说。

这日见他要起身离开床榻,戚婵伸手, 拉住他的手腕,李玄瑾平日里气质孤寒, 此刻因为薄唇艳红, 寡冷的面上有了色彩, 顿时就活色生香起来。

他微微垂眸,看着戚婵, 但是眼睛里没有丝毫温情。

戚婵坐起身, 嗓音颇有几分喑哑,“我想出去走一走,不想一直待在这座宫殿里。”

李玄瑾猛地一下将手拽出来,不在看床上的戚婵,捡起地上的衣裳, 就往门口走去。

戚婵坐在乱糟糟的床上,看着青年毫不留情的背影,重重地打了个呵欠,复又重新躺会床上。

第二日是个艳阳天,檐上的薄雪有融化的痕迹。

戚婵拢了拢肩头的披风,从院子里铺了软殿的凳子上起身,直接往门口走去, 宫门口一直都站了两个看门的侍女,见戚婵似乎有要出宫的征兆,立刻拦在了门口。

戚婵往前迈的步子顿住。

乌愈看着这一幕, 心脏砰砰砰地跳,她赶紧几步上前,叫了声:“姑娘。”

戚婵侧过眸,看见乌愈眼底的心惊胆颤,她轻轻地笑了下,“放心,我不出去。”

乌愈闻言只松了半口气。

戚婵见状,转身慢悠悠地回了房,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扭过身道:“乌愈,给我找些针线来。”

“针线?”

乌愈寻了针线和戚婵要的布料来,见戚婵是要刺绣,乌愈的心才放下。戚婵的绣工一般,绣了半日,发现乌愈的针线比她要好后,便向她请教,用了五日的时间,戚婵绣好了个雪青色团鹊纹的香囊。她绣工虽然寻常,几日也无法练成刺绣高手,但是她配色明艳,倒也算的上一个雅致的荷包。

荷包绣好后,她将它放在枕下,李玄瑾来的时候依旧是半夜,戚婵刚睡着便发现有人来了,这次戚婵的动作要快一些,他刚准备退出去她就拉住了他的手。

李玄瑾皱眉。

戚婵左手在枕头下摸了摸,摸出这几日她绣的那个香囊,“这个给你。”

李玄瑾看着那个荷包,荷包上的绣工并不精致。

“你自己做的?”他盯着她,终于说了一句话。

戚婵坐起身,点了下头。但是这个头刚点完李玄瑾的神色就变了下,“你以前从没有给我亲手绣过任何东西。”

戚婵一怔,她的确没给李玄瑾做过亲手缝制的东西,但主要是因为她的绣艺平常,她也不喜欢绣东西,反正绣娘做的东西比她好多了,既然如此,她何必在做这些东西。

戚婵把她心里的想法解释了下。

李玄瑾的神色没变好。

戚婵道叹了口气,“以前是我做的不够好。”

李玄瑾冷笑一声,旋即翻身下床,也没拿那个荷包,戚婵目送他的背影远去,许久之后,将荷包放在枕头下,这才躺下睡觉。

接下来的十来日,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

这日又到了夜间,戚婵梳洗后一直没睡觉,一直坐在房间里的软榻上,研究她按照棋书上残局摆出来的一局棋,不过残局之所以称之为残局,就在于它的难以破解。戚婵研究了快一个时辰,依旧没有丝毫头绪。

想着,外头似乎有脚步声响了起来,戚婵扭过头。

李玄瑾抬脚入内,一穿过隔扇门就瞧见坐在榻上的戚婵,他脚步顿了下,然后步伐正常的走到床头,掀开床幔,脱鞋就寝。

戚婵见状,缓缓走到床边去。

一个多时辰后,李玄瑾再度起身离开,戚婵的声音从床帐里传出:“冬日来了,皇祖母的身体怎么样了。”

李玄瑾穿好鞋,“和你无关。”

话落,他直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时候戚婵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那天晚上你能来陪陪我吗?”

她看着他的背影道,“我不想一个人过年。”

她的声音里有落寞和期待,李玄瑾整理腰带的手微微慢了一瞬,但很快他扣好玉带,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

的确马上就要过年了,现在已经是二十五,还有五天,年初要封印,这几日便比较忙碌,忙碌到李玄瑾没再去冷宫一次。而三十这夜,整个京城都张灯结彩,皇宫更不必说,红灯红锦已经挂满了树梢,年夜那日先是要和宗室以及百官同贺的,等宫宴结束,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子时了。

李玄瑾后宫空无一人,慈安宫有太皇太后,但还有一众太妃,而他在众位太妃很是谨慎,李玄瑾略坐了一会儿,便向太皇太后告辞。

太皇太后闻言,有心想说几句话,但满室的太妃,她只好道:“那陛下先回去吧。”

李玄瑾回了宣清宫,今日过年,宣清宫的太监们也面带喜色,站在廊下一起说话闲聊,不过见陛下归来,立刻打起了精神。李玄瑾挥了挥手,也没叫他们伺候,自己进了浴房沐浴更衣,出来后也没到子时,便随意拿了本书来看,直到听到子时的钟声在殿外响起。他放下书上床。

他闭上眼睛,大概过了有两刻钟,他忽地睁开眼,坐起身,但不过几息之后,他又重新躺回床上,合上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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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戚婵合上窗,转过身来,便看见神色严肃地盯着她的乌愈,戚婵轻轻地笑了一下,“不早了,你也回去歇息吧。”

“奴婢告退。” 乌愈看了她好半晌,才说了这一句话。

乌愈退了出去,不过戚婵房间里的灯一直没灭,第二日早上她敲门,戚婵说进来,乌愈进门,就见戚婵还是昨夜她离开时的那身襦裙,发髻也没拆,乌愈顿了下。

午后,她去宣清宫禀告戚婵这两日行为,每隔两三日,她就会来禀告一次。

“昨夜姑娘一夜没睡,今儿心情也不怎么好。”乌愈道,“今日早膳也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