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很遗憾,如今的塔希尔也做不出来。
“不行,这个主意漏洞太多。”
一个人说。
“你这个也没想好,划掉。”
另一个人紧跟而上。
为了交流方便,他们最开始是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而坐,巧合一般,与生前融洽度过的某段时期内最常出现的画面重合。
但后来,画面又在不知不觉有了变化。
塔希尔的眼睛还是有问题。
他独自一人时就看不清字,跟奥兹曼迪亚斯坐在一起,更是无法抬眼与男人对视,相当不方便。
于是,在无声之中被仍旧存在的“诅咒”刺痛的法老王移开目光,默了半晌才道:“那你,就坐到我的身前来。”
“要看什么,要划掉什么,我来代替你。你只听我的声音,我也只听得见你的声音。”
只要不对视,不去想着凝望到对方如今的面孔,便还能顺利地共处。
没有比明明迎来了历经巨大跌宕后终于尘埃落定的平静,却发现相爱的人还是必须保持“距离”更可悲的结果了。
法老王为此感到无以伦比的悲伤,几乎有点压抑不住。
所幸这一次,塔希尔没有拒绝。
如今的他,只在能够回避的时刻毫不犹豫地避开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
在会让拉美西斯感到痛苦的时候,他对自己过去的行为到底有所反思,也不再想要远去。
“既然到对面能让你听得清楚些,我过来就是了。”
他起身,抬步,绕过碍事之物的仪态格外优美,就连于王的膝头落座的一举一动也是如此。
一段时间的安静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