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精美大屉盒,里头的珠宝发饰,又多又好看,各种款式都有。
“绿微不在我才敢说啊,”霍芙关上门,赶紧窜回床沿,两眼放光看着这些美物,羡慕得如同嘴馋的狗看见了骨头,“她那一份可不及你一半,沈公子是真心待你好,你怎舍得走?”
霍芙捻起一串粉色黄色珠子的手链子,看得眼珠子都不转了,在手腕上试戴,全神贯注。
“沈公子沈公子,你们一个个都当他多好的人,我可是被他羞辱过好几回了,他是最爱玩这欲抑先扬的把戏,先把你捧起来高高的,然后再将你摔地上踩几脚。”金玉想起来过往,十分嫌弃,“他当时还想杀了我呢。”
这串珠子真是好看啊,霍芙很遗憾,它不是她的:“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那不若你退了陆明,嫁给千好万好的沈公子呗。”金玉打趣她。
霍芙赶紧将手链子扔回屉盒,如同扔一只臭虫:“算了吧,我无福消受。”
“啧,嘴上不说,稀罕你家陆明稀罕得要死吧。”金玉乘胜追击。
“咦,肉麻死了。”霍芙第一次说不过金玉,红着脸跑了。
夜里躺在床上,金玉数着时辰,三更过了,院子里的人声终于彻底歇下,匆匆的脚步都停下,她才偷偷爬起来,轻手轻脚拿了小包袱出去,不小心鞋子踢到旁边的木桶,“啪嗒”一声响。
绿微揉着眼睛起来,刚好看到一个人影开门缝出去:“谁?”
金玉浑身的骨肉都紧了,她没料到这事,借口一时半会找不到。
“金玉,你是不是今日吃错了东西,又拉肚子?”霍芙抢先起来,“关心”地问了句。
金玉赶紧把包袱提到门外,又捂着肚子出去:“我有点急,你们先睡。”
出去把门关上,夜色里,金玉直奔马厩。
今日马厩只有一盏油灯,昏暗得很,金玉只好摸黑进马厩。
找到疾风,金玉去给它解绳子,然后牵出马厩。牵上疾风,安安静静打开后门,就可溜之大吉。
可惜,疾风绕出马厩时,竟被一匹马给踢中肚子,疾风气得跳起来。
金玉仔细一看,踢疾风的竟然是雪枣。不是冤家不聚头,雪枣也太记仇了吧。
疾风一看是雪枣,自己又是处于优势地位,一个按捺不住,就抬起前蹄嘶鸣,它要打死雪枣这个卑鄙的小贱·人!
疾风的嘴巴那么大,金玉根本捂不住,急得直打转。
疾风不仅腿脚好,嗓子也是个顶个的好,脖子一扬,吼声撕破夜空。
金玉很绝望,手忙脚乱拉着疾风出去,不许恋战。可惜,脚步声已经渐渐逼近。
现在走是来不及了,先把包袱藏起来才最重要。
随手把包袱扔进马槽里,金玉回头,竟然是史慕蓉。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作甚?”史慕蓉格外愤怒。
这次沈浪去甸马镇,史慕蓉尤其担心,因此温凝主家吩咐准备应急物资的事情,她十分上心,再三检查之后,最后一个回房。
不想半路,竟看到酉金玉跑来马厩。深夜里,身形鬼祟,还抱着一个什么东西。好啊,总算被她抓住了错处。今日看在沈浪的面儿上,温凝主家待酉金玉多有好颜色,史慕蓉早已不忿。
看着史慕蓉得意的样子,金玉心道要糟,赶紧淡定下来:“我听疾风叫唤得十分惨,怕它有什么问题,便来这里看看,慕蓉你怕是有什么误会了。”
“误会?”史慕蓉眼里都是讥讽,“你刚刚怀里抱着的东西呢?”
金玉将疾风拉到身边,正好挡住马槽里的包袱:“慕蓉,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没有抱什么东西。”
还狡辩?!史慕蓉断定,酉金玉必然有诈:“你若不说,我便去禀告主家,让主家决断。”
说肯定不能说,但是去主家那里,估计闹得更难看。
金玉两面为难,这时候马厩里头的雪枣,把马槽里的包袱拱出来。
包袱正落在油灯照着的地方,一下人赃俱获……金玉目瞪口呆,这个雪枣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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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这个雪枣可真是会给自己加戏……
雪枣:为了你们男女主,我真是操碎了心,做尽了违背道德底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