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木仓响打在前面障碍上,大腿边缘被打穿了,血咕噜噜地往下挂。
小混混疼得在地上打滚,少了障碍,路远之又是一木仓,正中拿木仓人的手腕。
因为疼痛,手木仓就这么掉了。
“妈,纺纺,你们躲到角落去!”时尉抢在混混们反应过来前冲了过去,因为时间不够,所以他只能是先一脚将木仓踢得远了。
“快抢!”有混混大叫了起来,一群人开始冲上去疯抢。
时尉踢的时候注意了方向,对他自己是有利的,路远之在后面开木仓,一连打伤了好几个人的大腿。这让小流氓们更害怕了。
木仓是他们的勇气,但现在他们没有木仓了,什么勇气都没有了。
“都不许动!”经过一番抢夺,时尉也受了点伤,但最终还是拿下了这把危险的武器。
“我的木仓法可不好,要是出现往腿上开木仓最后却飞到头上去的惨剧,那我可不管!”
时尉的身上沾着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他的眼神慌乱,手却很稳。
混混们在外面混的日子也不是一天或是两天了,但恰恰是因为混久了,他们才知道这种新手的厉害。
和路远之那种一打一个准的人不一样,时尉这样的新手开木仓全是乱来的,他们不怕路远之把他们弄死,但是怕在时尉开木仓后,他们无意中被崩掉脑袋。
“全部蹲下,手抱头不许动!”前后都有一把木仓,又有好几个人在咕噜咕噜地冒着血,这下,他们是什么不好的心思也不敢有了。
刚才这里闹出的动静一点不小,警察应该很快就会来,但为了防止他们偷袭,时尉还是准备找绳子把他们全部绑起来。
“这里有。”路远之虽然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对这人刚才的表现有不少满意,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
时尉接过绳子,把所有人的手全部给绑到了一起。
“哥哥!”等所有的人都被绑起来了,时纺才敢跑过来抱住时尉。
“你好,我叫时尉,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时尉一边摸着时纺的头安慰他,一边跟路远之道谢。
“不用。”十七岁的路远之又冷又酷,话也很少。
“该感谢你的。今天要不是有你,我们可就要遭殃了。”董许愿年纪虽然大,但像今天这样的场景却是从未见过的。木仓这种东西,离他们这些老实农民还是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