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你帮了我之后,又要消失不见了对么?”
周寒手滑到他颈侧,留恋地蹭了蹭,说道:“你一宿没睡了,要困就休息一会儿,我中午叫你起来吃饭。”
周寒的房间很大,有独立的洗手间和衣帽间,甚至还有书房,屋子里什么照片都没有,只是墙上挂着一幅意识流油画。
他认得出,这幅画一定是那个自闭症女孩的作品。
折腾了一宿,现在又困又累,这张床很大也很宽,墨色的床品让房间的主人看起来更加冷峻严肃。
安音璇躺了下来,周寒给他盖上薄被,说道:“我就在书房处理公事,你睡吧,有事叫我。”
他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白雁岚明年的巡演已经开始筹备,陈郡山给了他一份策划案,专业团队伴奏伴舞,但他看完之后却觉得跟自己的想法大相径庭。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想要。”他把一叠文件甩在会议室的桌子上,说道:“给我一架钢琴,足够了。”
“别跟我说你要在两万人的场子不插电啊。”陈郡山看着眼前一堆烂纸说道。
他对策划案还是相当满意的,虽然风格不同,但走的就是安音璇的路子,有前车之鉴,市场就是吃这一套,再来一个竞争者,互利互惠。
试想如果一项运动比赛的冠军总是被一个队伍霸占多年,那就失去了可看性。但这时要是出现一匹黑马,对霸者产生了威胁,人们对挑战者以及守护者谁会战胜谁就产生了兴趣,从而重燃对体育竞技的热爱。
操纵者看中的从不是输赢,而是市场的大小。
可白雁岚的心里没有那么繁复的念头,他只想赢。
“我的意思是我不需要团队,一个人就行。我是演奏家里唱歌最好的,也是歌手里弹钢琴最好的,这是我最锋利的武器,而我也只能使用它。”
陈郡山滑着办公椅往后一退,把**叠翘在了桌上,摊手说道:“任何人都需要团队。”
“这个‘任何人’不包括我,你比谁都清楚。”白雁岚意有所指地说道:“我以前的团队和伙伴都在安音璇那里。他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我也没有资格让他们等我回来,我毁了他们的工作和前途,而安音璇却给了他们新的机会,但我再也不想有这样的回忆了。”
陈郡山蹙眉,问道:“安音璇当时做了他应该做的事,我们不能以对错来评价他。”
白雁岚轻笑一声说道:“你心里一定在想今天的爆料是不是我干的。”
“是吗?”陈郡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