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因为一个破视频栽下来,远远不够。”白雁岚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样摔倒他可不会死心,他觉得自己还有能耐,只是被舆论误伤。但我不会,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江郎才尽,他只要还做歌手就永远被我踩在脚下无法翻身,这样他才会再也起不来。”
对于一个歌手而言,最大的打击莫过于才华被否定,白雁岚经历过这一切,所以他深知如何击垮安音璇,绝不是用现在这样不疼不痒的方法。
陈郡山叹口气说道:“你们可以奋力击败对方,但在我的立场上,并非一定要击垮对方。我不希望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以毁灭性垮塌的方式结束,你们辉煌过,没落过,却还能起来再战,理应荣耀一身。”
白雁岚走到陈郡山的身后,一拉椅背,翘着的脚就掉了下来,差点一个踉跄,他凑近陈郡山的耳边说道:
“他抢走我的代言,抢走我的奖杯,抢走我的恋人,抢走我在歌坛立足之地的时候,有没有像你一样盼着我还能起来再战?”
陈郡山不知道,也许他的话太轻浮,不抱着置对方于死地的心情便不能胜出,矛盾的心情让他无法做出合适的回答。
“所以他不能因为这次的事一蹶不振,因为我们之间的对抗还未真正开始。”白雁岚起身,又回到了原先的话题,“我不要伴舞,不要伴唱,不要嘉宾,我已经变得不再需要伙伴,自己一个人就足够强大,强大到能拿回我失去的所有。”
谈完了巡演的事宜,白雁岚从星云出来就被陆悦扬接上了车。
“你真要趟这个浑水?”陆悦扬发动了引擎问道。
“我不管你也要管不是吗,只是我们目的不同。梁绪跟我一起长大,是胜似兄弟的关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坑不帮忙。”他系好安全带,说道:“我们走吧。”
车里放着他的新专辑,钢琴悠扬,声音空灵,没有多余的修音炫技和粉饰,却能打动人心。
“你什么时候开始听国语歌了?换hitfm吧还是。”他听自己唱歌有些窘迫,伸手要把音响调成广播,却被陆悦扬按住了,“别,这不是送给我的歌吗,我想听听。”
白雁岚从不掩饰自己的爱慕之情,也大方地承认这些歌就是写给最爱的人的,但这也架不住无限循环,他问道:“你都听一个月了,不烦吗?”
“不烦,我喜欢。”陆悦扬有些自豪地说道:“路人尚且一遍又一遍地听,更别说是我了,只要想起你是为我而唱,就能听无数遍。”
白雁岚忍不住捏住陆悦扬一侧脸颊,说道:“你偶像都不当了,怎么还是那么会骗无知青年?”
那天他们并没有敷衍梁绪,两人的关系只是亲密的朋友。
虽然陆悦扬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甚至现在天天睡在一张床上,但他们并没有过亲密接触,大概是都不想再有那么草率的性爱了。
陆悦扬留恋地抚摸着他的手背,问道:“如果我是个臭名昭著的大骗子,你会不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