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她忽然停下,背对他开口。
“问什么?问高冈?”拐爷猜到她想说的内容,“那是他的选择,我尊重他。”
叶湑肩膀微微颤抖:“他......是真的不在了?”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说的话像是没有温度,字字如刀,插在她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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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卷帘门,地上一块石头绊住她,脚下打滑,摔了一跤。
她揉着后腰,疼得嘶声。
手掌之下有异物凸起,她手忙脚乱把那东西摸出来,旧表盘的蓝色宝石在路灯底下折射出绚烂的光。
她给千里眼打电话:“在胡同吗?”
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鼻子快步从垃圾库旁经过:“吃饭?都说不用等了。”
上了水泥坡地,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坐上后座,冲师傅说:“去机场。”
“我去一趟昆明......对,今晚就走。”
老泉远远站在路边,头上还缠着绷带,望着叶湑那辆出租越开越远。半晌,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是航空订单的页面。
从北京出发,目的地是——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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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抵达昆明的时候,正巧赶上日出。
叶湑找了家酒店临时住下。
走廊外对着阳台,倒挂满橙黄色波斯菊,酒店老板打算制成干花,再用来点缀客人卧室。
岁方宴只说手表是在云南遇到的一个年轻男人那里收来,可除此之外,什么信息也没给到。
学术造假那个事,杨教授一定查到了什么,所以对方才会灭口。这事里面,杨教授临死之前说的那个“他”是关键,这个人会是谁?
是凶手下一个动手对象吗?
叶湑站在阳台,任风拂起她头发,遥望这座春城。这么美的地方,那个人到底在哪个角落?
一双眼睛盯着阳台上的她。
男人黑衣黑裤,帽檐压得极低。大上午的太阳火辣辣炙烤着米线摊,他整张脸藏在阴影里,只下巴上挂的一滴汗水显出隐隐约约的亮光。
“先生?”米线摊服务员在叫他。
男人回神。
“您的过桥米线好了。”
他取出一双筷子,点头道谢。
再抬头,阳台上早已没了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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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湑从酒店离开,出了门,打算往翠湖去。
翠湖离酒店一公里不到,估摸着走路只要十分钟,她于是换上一双平底的运动鞋。
刚在楼下买的,鞋底太新,到路口下楼梯时,脚底打滑,一不留神栽了下去。
屁股下面压着右脚,生疼。
脑袋一瞬间全蒙了,耳旁有嗡嗡声。
她回头,警惕地扫了一转,没见到有人,才放心下来。
还好没人看见。
只是心头有气,非得发泄一下才好。
这么想着,她扭头冲台阶狠狠踢了一脚。
“疼......”她抱住脚尖,在原地打转。
刚才摔的那一跤,竟把脚给崴了。
稍缓了缓,等到锥心的疼逐渐消散,她才拖着受伤的腿骂骂咧咧,循着导航规划的路线离开。
身后,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处,一抹黑色身影迈出来,双眼紧盯着前方路上的叶湑,默不作声。
因着想给台阶一个下马威,结果反被台阶欺负崴了脚踝、肿了脚趾,叶湑去翠湖用了整二十分钟。
公园门口有老太太在跳广场舞,叶湑走得累了,蹲下身欣赏了一会。
“真优雅,”她连连啧声,“连广场舞都跳得跟孔雀似的。”
老太太们身姿优美,脚踝纤细,叶湑看得入神。
再一低头,看到自己肿得老鼻子大的脚脖子,顿觉无趣。
起身要走,因蹲得久了,再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没看清脚下的路,打了个磕绊,身体控制不住往前倒。
完了完了,前面就是跳舞的老太太,万一不小心撞上一个,可就是她的大罪过了。
模糊中隐约看到前方的老太太神情慌乱,手脚麻利地提着裙摆四散离开。叶湑绝望地闭紧双眼:好家伙,跑真快!
这尼玛是叫她用脸硬怼水泥地呢?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有个好心人拽了她一把,将她拉回来。
待站稳,叶湑转头想道谢,却只看到身后来来往往的路人,不见好心人身影。
果然是学雷锋树新风,做好事不留名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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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朋友已经看出来,岁方宴是另一个故事的女主
那么,文案就来了
《地球盛典》(文名暂定)
【一】
七月的平常夜晚,岁方宴照旧在东五环鬼市摆地摊。几个小时之后,她的名字将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二】
中国是一个巨大的文明墓地,墓地里有一所为文物建造的大学
全世界的文物都知道,新任大学校长是一个......文物贩子。
还特么卖的是赝品!
【三】
“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为你而鸣。”
岁方宴拔出青铜刀:“谁在装逼?”
“是西安钟楼。”
“叫他退学。”
这是一场举世瞩目的地球盛典。
属于文物的盛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