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夕随性的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堂的软塌上,“你不觉得,亲眼看到昔日高高在上的人,走下神坛,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吗?”
她从来不否认自己的小心眼,当初,在接手这具身体时,她就发过誓,会让那些欺负过她的人后悔终身,如今,嘲笑对方的机会到了。
作为刻薄、狠辣的女人,还有什么比得上,正大光明回到凌府,更能够让那一家子人颜面无存的?
他们曾经当作废物的人,现在却来了个咸鱼大翻身,呵,凌若夕很期待,当她出现在凌府时,他们会是怎样的表情。
“你高兴就好。”云井辰丝毫不觉得她的做法有多恶劣,甚至还特别钟意,她这小心眼的样子,意外的可爱。
“……”面对着他的宠溺目光,凌若夕浑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冒了出来,她不禁问道:“我做任何事,你都会支持?”
“当然。”云井辰含笑点头,“这一点还用问吗?你杀人,本尊在后放火,就算你要把这天捅破,本尊也会一路相陪。”
这是他的承诺。
凌若夕心头暖暖的,但嘴上却不饶人:“算了吧,说得比唱的还要好听,鬼知道是真是假。”
“呵,本尊可从不会用谎言欺骗你。”只有她,他不论如何也不会欺骗。
等到第二天,凌若夕什么也没带,就打算出发。
可云井辰却不愿意让她两手空空的前往北宁,挥手找来一名下人,吩咐道:“去,把本家的马车准备好,另外再备二十名护卫,随队出发。”
“你弄这么大的排场做什么?”凌若夕有些意外,按照她的想法,她孤身前去,然后往大门口一站,自然有人前来接应。
云井辰理直气壮的开口:“自然是替你撑腰,本尊的娘子想要出门,怎能这么寒酸呢?”
“寒酸?”凌若夕看了看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昂贵锦缎,又摸了摸怀中的一叠银票,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如果她这样还叫寒酸,敢问什么样才叫不寒酸?
“别忘了,如今你可是天下第一首富的夫人。”云井辰宠溺的揽住她的肩膀:“咱们怎么也得把排场摆出来,让那些曾看不起你的人知道,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小心眼的男人和小心眼的女人,可不是绝配吗?
以前本尊在凌府遭遇过的事,云井辰调查得一清二楚,他老早就对那地方不爽,如今抓住机会,可不得狠狠的把那些人往尘埃里踩下去么?
“有没有人说过小心眼的男人很可恶?”凌若夕坏笑道。
“本尊在乎这种事吗?只要你喜欢,就好。”云井辰笑得邪魅非常,如同一只要霍乱这天下的妖。
饶是凌若夕再淡定,也被他这话给逗乐了,两人穿过庄园,走出巍峨的大门,奢华的马车早已备好,充当车夫以及护卫的二十名蓝阶高手,整装待发,她朝云井辰优雅的伸出手掌:“走吧,随我一起去看看故乡。”
上车后,车夫刚将马车架起,大宅内就传出了一道惊呼声,凌小白步伐匆忙的跑到门口,手脚并用爬上甲板,扯开帘子就往里头钻。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黑狼更是安稳的趴在他的肩头。
“娘亲,你好坏!出去玩也不带上宝宝。”不知道他最近在家里待得很无趣吗?
凌若夕屈指弹了弹他的脑门:“就算没叫上你,你不也来了?”
这倒也是。
凌小白轻易的就被她糊弄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挤开云井辰,完全没同他有任何的交流,只当这个男人不存在。
“为什么不和他打招呼?”凌若夕凑到他的耳畔,低声问道,她真的很好奇,那天晚上云井辰究竟做了什么,惹得自己的儿子这么生气。
“哼!”凌小白恼怒的轻哼一声,看见这男人,他的小屁.股就隐隐作痛,对他做出那种事,他才不要理这个坏蛋呢,就算他有银子也不行!尊严是无价的。
面对儿子的气恼的表情,凌若夕没能问出什么来,但她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多半是这人伤到了儿子柔弱的小心肝,才会惹得他大动肝火,一脸好几天,没搭理他。
车厢内的氛围有些尴尬,云井辰殷勤的替凌若夕端茶送水,还亲手为她拨着瓜子,而凌小白呢?则一个劲的吃着他剥好的东西,像是在用这样干的方式发泄。
看着他们俩如同孩子般赌气的动作,凌若夕有些无奈。
“你们打算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双手环抱在胸前,她幽幽问道。
云井辰一脸无辜:“你在说什么?”
装,继续装!
凌若夕对他各种无语,这件事她懒得再管,他们爱咋滴咋滴。
马车高速穿梭在云层上方,一个时辰的疾行,还没到正午,皇城的轮廓就隐隐出现,凌小白趴在窗户口,俯视着下方的如同蚂蚁细小的城池,“娘亲,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啊?宝宝不喜欢这儿。”
这个地方留给他的记忆并不好,他永远记得,当初,他们是如何狼狈的被人追杀,险些命丧黄泉。
虽然他还小,但有些深刻的记忆,却是至今难忘的。
“呵,小白,你得记住,别人比你强的时候,你要隐忍,厚积薄发,当你功成名就,你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到那些曾欺负过你的人面前,用最高的姿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凌若夕一边揉着他的脑袋瓜子,一边给他灌输这些道理。
凌小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宝宝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