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雪沉默,半晌悠悠叹气。
她想得更多些,若是太子一个不好,下一个熬干了的,会是——
呸呸呸,不能胡思乱想,太子还是长命百岁的好。
封月闲未去养心殿寻宋翩跹。
她唤来御医,借着请平安脉的功夫,细细询问宋翩跹身子恢复如何了。
待听御医说尚可后,封月闲揪着自己的大毛尾巴,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
宋翩跹没事,她高兴。
自己离开了,宋翩跹居然没事,她就不高兴了。
晚间,雪青并饮冰在架子床前忙碌,熏被铺床。
宋翩跹在一旁看闲书,神情安然。
心情极度复杂、面上一丝不露的太子妃捏着棋子,做出决定。
“饮雪,随本宫去西偏殿就寝。”
微冷的女声在殿中响起,震得烛影一摇。
床前的饮雪猛一回头,表情懵逼。
分……分床睡?
雪青拎着熏笼,当即看向宋翩跹。
捻起的书影滞在宋翩跹纤细的手中。
她抬眸看向封月闲,唇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