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怎样?当然是在曲希蓉眼里,父母留给自己的灵石也早晚是曲家的,曲希蓉早已把岱渊峰,她父母的遗物乃至于自己拥有的一切,看作她的囊中之物。
所以,她才能这么有底气地质问自己,为何要浪费“她的灵石”。
郁仪借着拢鹤氅的动作,边遮挡神情,边道:
“不过,师姐说得有理,白白开个阵法只为了那点莫须有的念想,是我做得不周到。”
“我想到了。”郁仪轻笑着拍手,“等三日后傀儡认主,有娘亲的傀儡时时伴我左右,这阵法自然就可以关上了。”
“师姐,这样是不是极好?”
郁仪笑得轻松写意,曲希蓉心里却恼怒非常,可她能说出什么来?
来这里之前,父亲还叮嘱自己小心行事,莫要勾起郁仪的警惕,哪成想她亲自来一趟,连洞府都进不去,更别说窥伺傀儡,还被郁仪拿话堵住了嘴。
话说到这份上,曲希蓉只好点头,还不得不说点夸赞郁仪的场面话,最后她重复强调了无数次的说辞:
“你现在没有修为,傀儡认主一事对你来说颇有风险,说不得就要血尽而亡,定要等到三日后,我父亲和宗门长老齐集一堂为你护法,明白吗?”
郁仪点点头,笑得毫无心机,像岱渊峰上的冰雪般纯净:
“生命攸关的事情,我晓得的,师姐放心。”
晾郁仪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而且她又什么都不知道,曲希蓉思来想去没有遗漏,便敷衍郁仪几句,回去找父亲。
三日后的事情还有一番谋划,这绝无仅有的替命傀儡,这半神器,怎么能给郁仪替命。
她一个废物,命多贱啊。
曲希蓉离开后,郁仪披着鹤氅,踩着冰莹的冻雪,踱步回到洞府内。
睡了一觉起来,又遭曲希蓉一番对质,她正是精神饱满的时候,甚至连头脑都格外兴奋清醒。
她再度来到傀儡面前。
郁仪把傀儡的法衣剥去一半,露出心脏的位置,再把傀儡放平,让傀儡平躺在床榻上。
她怎会再给曲家时机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