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田军当年救坠崖的学生时,摔坏了腿。校方的意思是,赵田军出院时,腿已经被治好。但按董老头的说法,赵田军的腿问题很大,行动不灵便,那是否具备作案能力便要打一个问号。
可是王馨馨看到的人,腿也是跛的。
倘若赵田军与这一系列命案失踪案无关,那么他现在人在哪里?他为什么也失踪了?
倘若他与案子有关,他一个下楼都不方便的人,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他有帮手?这个帮手为什么要帮他?
花崇继续问:“您再仔细想想,赵田军住在这里时,有没有什么人登门拜访过他?”
魏家巷子楼房密集,没有监控,只能尽可能寻找目击者。
董老头这回想了更久,突然竖起一根手指,“你倒是提醒我了,他以前带过一个小孩过来,就他搬来两三年的时候。”
花崇:“小孩?”
“不是特别小的小孩啊,高还是有这么高。”董老头抬起头比划了两下,“肯定有十岁了,是个男娃娃,特别瘦。我还以为那是他亲戚,问过他一回,他不说,我也就懒得再问了。”
“这个小孩来过几次?”花崇说:“您上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董老头含糊道:“记不清了记不清了,五年总有了吧?要不就是六年七年?反正以前来过好多次,后来就不来了。怎么,你们到底是找老赵,还是找那个男娃娃啊?”
花崇将这个问题模糊了过去,“对了,刚才您说和赵田军打过牌,那打牌时你们聊些什么?”
“什么都聊!”董老头这个年龄段的男性凑在一起就喜欢掰扯国家大事,“你看,我们住在这儿的,要么是厂子里的工人,要么是起早贪黑的小贩,老赵以前可是老师,老师这职业令人羡慕啊,那是人上人。但我们一提老师,老赵就不高兴,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老师。要我说,当老师就是好,是他自个儿没把工作做好。”
花崇说:“所以他喜欢向你们抱怨老师这份工作?”
董老头点头,“他老说社会对老师不公平,老师犯错就是死刑。我觉得社会对我们这些老工人才不公平!争论了几次吧,他就不说了,牌也不来打了。叫他打牌,他说他要一个人随处逛逛去。”
“他搬过来之后,再没有工作过?”目前警方查到的是赵田军没有再工作,花崇觉得有必要再确认一下。
“他卖过卤菜。”董老头说:“就在巷子外面,那儿不是有个公交站吗,他每天下午和晚上就在那儿买。你还别说,卖卤菜挺赚钱的,他这十几年肯定攒了不少,说不定悄悄搬大房子里住去了。”
这时,花崇的手机振响。是柳至秦打来的。
花崇让岳越继续问董老头,走到一旁接电话。
“赵田军每月有一笔固定的失业补助金,打在一张卡上。在去年3月之前,他每月都会去把钱取出来。但是去年4月11日,他在往里面存了2万元后,就再没有动过这张卡。其他卡倒是还有存取记录。”柳至秦说:“他的资产状况比我们之前了解到的好很多。他有一张用于购买理财产品的卡,每月的30号左右,他都会往里面打一笔钱,最多的时候有20000,最少8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