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眼底的疲惫已经相当明显,连动作都变得迟钝,语气却始终坚定。
听到他的坚定,秦砚心头悄然划过一丝异样。
傅岳庭察觉到秦砚的视线。
他不想被秦砚发现什么,转而从床头吴妈下午送来的果篮里拿过一个苹果。
“你应该渴了,我帮你——”
“不用了。”秦砚抬手扣住他的手腕。
微凉的指腹忽然贴在手腕,傅岳庭被属于秦砚的体温烫得微颤。
秦砚说:“去洗漱吧,你上来和我一起睡。”
“什么?”傅岳庭一怔。
紧接着反应过来,干巴巴地问,“你让我,和你睡在一张病床上?”
秦砚说:“总不能让你真的睡一夜沙发。如果你不想和我挤在一起,医院周围应该会有宾馆,明早回来也很方便。”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岳庭忙说,“我只是担心,会不会碰到你的伤口。”
“我的伤,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秦砚已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傅岳庭于是绕过床走到他身旁,再把他扶到轮椅上,推到卫生间洗漱。
这个时候,不知怎么,傅岳庭直觉大脑的晕眩昏沉奇异地挥散一半。
洗漱好后,他再推着秦砚回到床边,表面十分镇定。
秦砚躺下时特意空出一半床铺,留给傅岳庭。
然而病床空间实在太小,躺下两个肩宽腿长的成年男人非常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