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原以为这种场合自己还没资格加入，陈枫让她一起进去，实在出乎她的预料。

不过，这样更好，说明陈枫没有把她当外人。

大殿并不华丽，能看出那些家具、装饰都有很长的年头了，造型也都简洁古朴。

青元子依旧一身青色道袍，正席地而坐，身下是一条干净崭新的暗色地毯。

身前是一张只有一尺多高的古朴木案，案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以及一个小火炉。

茶壶正放在火炉上加热，壶口冒着袅袅水雾。

陈枫与沈梦来到木案边上，也在地毯上坐了下来。

青元子打量了陈枫几眼，提起火炉上的茶壶，开始沏茶。

“就在刚刚，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济城市出了两桩命案，杀手杀人的手法都很离奇，是修炼者所为。”

陈枫波澜不惊：“西昆仑打给你的？”

“这么说，那两桩命案，都是你干的？”青元子将沏好的那杯茶端给陈枫，随口问道。

陈枫端起茶来，饮了一口，微微皱眉：“茶叶没我的好，沏茶的手艺也不行。”

青元子一僵，脸色难看起来。

沈梦急忙捂住小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笑出了声。

“你这臭小子，说话和做事都这么直接的？”青元子将茶壶放回火炉上，僵着脸道：“滥开杀戒，几十条人命在你眼里，连杯茶都比不上吗？”

“茶能喝，人该死。”陈枫啪的放下茶杯，直视着青元子，一字一句的道：“也许这里面有罪不至死的人，但我没空去分辨他们哪个该死，哪个又不该。”

何况地下酒吧那种地方，干的就是走私、销赃、贩毒、赌博等恶事，出入其中者能有什么好货色？

和青元子的面色铁青、心情糟糕不同，沈梦深深感受到了被陈枫保护着的安全感，以及依赖感。

是非黑白，重要么？重要。